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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世纪外八行】你,是八行中人吗 <第二章>【民瑶】

第二章、


华民初觉得自打八行翻新以来,自己正紧本事没学多少,给人说媒的能力倒是愈来愈长进。就连早先学的那点仙流之术,都能活灵活现地用来给人做局牵红线,竟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当然是好事。”钟瑶听了他的烦恼,有点忍俊不禁,“这说明八行的本事能真真切切给人带来幸福,有什么不好?”

“可是姐,”华民初挠挠后脑,“我怎么就老觉得有点不务正业呢。”

“太平,永远是好事。”钟瑶稳稳地把手里捻着的精致白瓷雕花咖啡杯放到桌上的杯托里,和同一张桌上拿着个大容量马克杯仰头猛灌的华民初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对比。

“说起来,谛听的产品线好像还真没有这方面的相关产品,”钟瑶认真地想了想,“的确可以考虑一下。”

华民初向来知道自己这个姐姐能力不是一般的强,但自从六耳的身份在他面前曝光,钟瑶也对自己身上职业女强人的部分不再去花任何心思修饰遮掩。毕竟这么几年能一个人将谛听科技和钟家产业都打理得井井有条还不在自家弟弟面前表现出一点迹象,刚在钟家地产走马上任没多久就已经焦头烂额的华民初真正明白了不是某种意义上的神仙恐怕是真做不到。

“说媒的事,可以稍微缓缓。”钟瑶不紧不慢地扯过张纸巾擦了擦嘴,“今天得去法院听最终判决,可别忘了。”

一说起这事华民初就皱了眉头:“姐,判决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钟瑶的表情也认真起来:“你、希水和一方杀方远极判成正当防卫出不了岔子,问题是绣姐……”

“对,我也是担心这个。”华民初沉思道,“而且绣姐的身份,确实越少出现在法院越好。”

“费启鸣毕竟当时手里有枪,私藏枪支已经是重罪了,我倒是不太担心判决。”钟瑶微微叹了口气,“前两天就听说一方已经回了北京,有他陪着,掩人耳目悄悄去法院也不难。比起这些,我更担心绣姐她自己的状态。”

其实往常道上出一两个人命案子并不难处理,难就难在费启鸣和方远极这两人不似那些底层的混混打手,好歹算是商圈乃至社会上叫得出名字的人物。好在谛听从一开始就做了严防死守控制了所有渠道流出任何消息报道,是以金绣还能安心地照常进行演艺活动不受任何影响。

“绣姐怎么了?”华民初咬了一口三明治,含糊不清地问道。

钟瑶摇摇头:“她虽然不说,但我看得出来。尤其是查出连她家遭的难都是费家部的局之后,若不是她内心足够强大,恐怕很难能够走出来。”

“我相信一方哥会处理好的。”华民初想到这两人在一起的美好画面,不自觉地轻笑。

钟瑶也稍稍松了气从严肃的气氛里脱离开来,略带打趣地接话:“所以说到底,还得归功于小初说媒说得好。”

华民初摸了摸鼻子,对姐姐的打趣不置可否。转而想起什么,问:“对了,一方哥以前的记录处理得如何了?”

在华民初接手八行持卷人之前,RedWall都是一个在黑道比在白道上更为响亮的名号。买命暗杀、雇佣兵团、赏金猎人……但凡你能想到的黑色产业没有它干不了的。现在的警/方也不都是吃干饭的,黑纱的人或多或少还是上了他们的雷达。首当其冲的,当然就是黑纱之主一方。

“柯书亲自过手,你放心就好。”钟瑶答道,“国内的记录早已经处理干净了,国际上棘手些,不过也快了。”

华民闻言初不由得皱眉单手揉了揉太阳穴:“主要我希望小柯可以尽快不用再做这种事。”

钟瑶明白他想让八行整整齐齐堂堂正正行商的夙愿,明白他不愿让柯书还继续涉猎这种灰暗危险的地方。但墨班和谛听作为八行一软一硬两件在这个时代最有利的技术工具,必须肩负起替整个八行善后处理的重责。华民初对柯书的担忧里也不乏隐晦了对自己的担心。

她站起来绕到华民初身后,伸手替他按摩太阳穴和头顶的一些穴位:“伟大的持卷人,你就别担心这担心那的了,多担心担心自己的身体才要紧。”

钟瑶的手温度并不是那么高,按在头皮上有些令人安神的凉。华民初闭起眼睛来享受这来自分分钟几百万上下的谛听老总的按摩服务,一边反手轻轻抚上了钟瑶的手臂:“姐,我这不是有你替我担心着吗。”

钟瑶心里甜蜜,脸颊悄然爬上了一抹绯红。

“姐,等这判决下了,总算事情有了个结束。我们也该好好把婚礼重办了。”华民初抬眼去看她,突然开口,“上次那个可不能算数。”

“那我可得考虑考虑。”

钟瑶少见的俏皮也让华民初笑咧了嘴,牵过她在自己头上忙绿的手凑到嘴边在手背上亲了一口:“那要怎么样钟大小姐才能考虑好呢?”

钟瑶也不在意他正吃着饭的嘴上全是油:“那得看你表现。”说着转身端了自己用完的餐具进厨房去了。

华民初朝着她背影的方向看了一会儿,这才重新又吃了起来。脸上的笑舒心又甜蜜。

 

金绣原本正盯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出神,手上被一个安定的力道捏了捏。转过头去看到对方一双眼睛里写满了担心,这才松动了表情疲惫地笑了笑,说了句:“别担心,我没事。”然后靠回椅背上,又把视线落向了不知是灰黑色的车窗还是外面模糊的树影,喃喃道:

“我只是在想,如果父亲母亲在天有灵,我也算亲手给他们报了仇了。”

听话的人闻言沉默着,没有轻易接话。两人间本就不必事事说破。宽慰的话说得再多,也不比此刻触手可及的距离来得牢靠。

毕竟他匆匆放下手里的事赶回来,这场宣判也是占了极大一部分原因的。他非常庆幸法律拥有的这份庄严的仪式感,提供了一个这样的好机会,让某些挣扎许久的人对过去有个体面的告别。

这场告别,她自是不能孤身前往。毕竟再坚硬的外壳也有撑不住的那一刻。他不敢也不能去赌那些冰冷的字眼会对她造成什么影响。

一方抬头看了一眼前头开车的千手小鬼,后者此刻正戴着墨镜皱着眉,眼观路鼻观心,一副丝毫不敢有半分分神的模样。他见状淡淡收了目光落回金绣侧脸上,就着原本拉着她手的力道往自己的方向牵了牵,轻喊了声:“绣娘。”

金绣会意,顺从地将头的力道卸到他肩上,也借机把自己从繁杂的思绪里稍稍抽离了一些。正好看到手里捏着方才自己吃头疼的止痛药,便拿起来端详着上头“三野制药”的厂标:“有一阵子没见,也不知道希水和柯书这两个孩子怎么样。”

一方皱眉,没来得及多加思考就伸手把药夺了去,动作不由得粗了些,令锡制的包装发出一声脆响。他便又略显懊悔地急忙去摊开金绣的手掌检查:“不是说少吃吗?”

金绣看他少见的莽撞样子觉得实在可爱又好笑,反手握住了他反复检查自己手掌的动作:“今天这样的日子就原谅我一次吧。”

一方叹了口气,任由手被她握着。

“一方。”过了一会儿,她突然叫了一声,“等我这部戏拍完,我们出去旅行吧。”

“去哪儿?”

他微微转过头瞥她,后者的视线落在两人的手交叠的地方。

“哪儿都可以。”她抬头回望过去,“挪威,芬兰,冰岛,瑞典……”

“看雪?”他忍不住打断她。

她想了想,才发现自己脱口而出了几个国家都是那北边极冷之地。于是转变了话锋:“看草原或动物也……”

“好,就看雪。”

他用力扣住了她的手,一副整装待发的模样。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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